心肺手术



【题记】古时候的人们说,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?究竟是蝶恋花还是花恋蝶?现在的人们经常说,你喝醉了我没醉。咿呀咿呀咿—哟!你淫荡阿我淫荡……

(人,摇摇晃晃闯入深夜的急诊室。)
【人】医生,您好。我现在的心情很差很差很差……
【人】天要下雨,我要骂人。我要骂人!我要骂人!

【医生】先生,您冷静点,冷静点……您先坐下。
【医生】喂!说你呢,快搬张凳子过来给这位先生坐!

(人,一把跌倒在凳子上。)
【医生】哦,先生,请问您怎么了?
【人】不怎么了。不为什么。凭什么怎么了?为什么要告诉你怎么了?
【医生】@#$%^&**@#)$&……那你来这里干吗来了!
【人】啊!冬天已经来了,春天已经不远了。可是春天已经来了,冬天马上就要走了。

(医生手伸向护士,指指点点。)
【医生】你还愣在那干吗?你以为长得标致点就不用干活了。快给这位先生倒杯水!
(医生面向人。)
【医生】瞧这死护士,长得水灵点就以为自己是小蜜了。
【医生】哦,对不起,先生,您是不是有点醉了?

【人】护士,嘿嘿,护士,嘿嘿嘿嘿,护士……护士……
【人】我想摔杯子,快让我喝完杯中的水。

(人,一把将杯子摔在地上。)
【人】医生,即使是发泄,我们也要节约水,对吧?
【医生】对个屁,你干吗摔我的杯子!

【人】我本来在看书的,书看着看着就烦了,一甩手扔了出去,既然,我不能飞,那就让书体验一下滑翔的乐趣。医生,很漂亮,对吧?
(人,一把抢过桌上的病例,开始撕碎,乱扔。)
【人】滑翔好像太快,抛物线太短,不好玩。干脆撕烂了,做跳伞运动……
【人】医生,你看,你看,这满地都是白的。瓷杯子是白的,碎纸屑也是白的,瞧那护士的袜子,也是白的!还是白的毕竟好看,像冬天。
【人】医生,我听说,有了冬天就能重新引来春天,是吧?
【医生】是个屁!你现在是北极!天天是冬天,就是春天也要叫你冻耳朵!
【人】医生,是北极吗?好像不够冷。我的心情现在是冰点——那刚才可能是沸点吧?冰点怎么办?
【医生】能怎么办?把它磨热贝。

(人,开始捂着自己的心窝揉起来。)
【人】对啊,医生。神农氏说磨擦生热,钻木取火。
【人】医生!医生!我磨啊磨啊,渐渐热乎了,暖洋洋的,可是一抖索,心却不听使唤。


(急诊室里渐渐安静下来。)
【医生】刚才喝多了吧?现在好多了吧?
【人】医生,你让我这磨啥磨的,你看你看,这外面烧焦了,里面还是冰块似的。干脆,烧红一根铁棍,往里一插,狗日的,这下热乎了吧,看你还逞能?
【人】医生,我现在感觉它不逞能了。开始融化,膨胀了。酥麻酥麻的,您刚才用的是华佗的麻沸散吧?


(护士走了过来,医生不由自主地盯着护士穿着白长筒袜的下半身,舔了舔口水)。
【护士】医生,这家伙喝多了,应该马上洗胃,挂盐水。
【医生】嗯哼哼,你这白色长筒袜倒还挺性感……你说什么?洗胃?给这家伙?狗屁!马上给我开刀,挖心!
【护士】………………医……生……,给,这……,这是麻醉剂。
【医生】打什么麻醉剂?这家伙不知道喝了多少酒,醉成这样,他的心早就是麻的了,直接挖了干脆!
【医生】还愣着干什么!来,快点!快帮忙!
【人】喝多个屁!老子滴酒没沾。
(噗!人打了很大一个酒嗝。)

【护士】医……医生……好大一颗心……
【医生】真他娘的!这家伙酒气熏得我满脸都是。妈的!
【医生】你,你在那琢磨什么呢?快过来,干脆把他的肺也给掏了。
【护士】……是……是……医生……
【医生】你个小样,死醉鬼,整不死你,让我给你来个没心没肺,看你咋整!

(是夜,就此沉寂异常。第二日,医生睡醒,头昏欲裂。看看身旁,护士袒胸裸背,偎依在侧。医生起身,照例巡视病房,昨夜人已杳然不见。床几上只见一张纸条。)

【病人的纸条】
医生,手术不错,谢谢,谢谢哦。
我的心情很差很差很差……
现在,它们就摆在我的面前——那就是我的心,还有我的肺。
我看着它发抖,看着它战栗。
现在,就是现在!它们就这样,就这样放在我的面前,连同我的肺。
没心没肺总比差劲好,对吧?至少,我不会比没心没肺更差劲了吧?
医生,什么时候把我的肝也给摘了,正好给那些要当我的心肝宝贝的人留个位置。
嘿嘿嘿嘿。
不过,要想成为我的心肝,就得忍受我的没心没肺!

对了医生,谢谢你的手术。我早上起来,看见满地都是玻璃碎片。我记得你昨天喝醉了,你倒好,还以为我喝醉了。反正昨天那酒气是你自己的,不信你可以问问昨天那个给我拿麻药的白色长筒袜性感护士……
还有,那个护士是不是也喝多了?他拿了瓶五粮液当作麻药,要给我注射……还好我躲开了,吓死我了!
只不过,医生,后来你们把这针扎到谁的身上了?









[本日志由 bestfuzhi 于 2008-11-30 04:04 PM 编辑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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